电梯里面,只有我们两个人了,而我一直以来的异样,也瞒不住了。
「你的脸怎么了?」
他扯开我的口罩,抬着我的下巴细细地看。
「敷了粉还能看出来吗?」我夺过口罩戴上。
他的脸色沉了下来,像结了冰似的。
「谁打的?」
「自己不小心磕的。」
他的脸色更不好看了,感觉那个冰渣子能把十里之外的人冻死。
「你今天去医院看他了?」
「你跟踪我。」
他面色微顿,眼底翻滚着浓烈的情绪。
我见状赶紧从电梯里逃出去,他追出来,一把把我掼在墙上。
接着将我圈进他的怀抱,唇抵在我的耳侧,熟悉的气息将我笼罩。
「为什么?你有我还不够吗?嗯。」
「我爸非要我去看他,我能怎么办?毕竟明面上,我们还是未婚夫妻。」
他猛地衔住我的唇,含在嘴里像猛兽捕食一般追逐撕咬。
我像一条濒死的猎物,只能任由他掠夺。
不知过了多久,暴风雨停歇下来,我一个巴掌给他扇过去。
「你也来欺负我是不是?你们全都来欺负我,全都来欺负我。」
他一见我哭,慌了,立刻束手就擒。
「别哭,我给你讨公道。」
我抽抽搭搭窝在他怀里,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我的背。
「别哭了,你越哭,我越想杀人。」
顾堂野出院了,他家请了人来给他解蛊。他一个人不敢找乌羽月正面硬刚,于是找了几个小混混把乌羽月堵了。
「是你,是你下蛊害我。」
「顾少想再试一次吗?」
乌羽月气定神闲,默默地把我往后推了推。
顾堂野见状以为他怕了。冷哼一声,终于找回他那副少爷做派。
「不过是些歪门邪道罢了,武功再高也怕菜刀。」
「你再嚣张,能同时打得过几个人吗?他们可都是练过的。」
「上去,废了他。」
话音刚落,这几个人忽然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蛇,好多蛇。
而且是五彩斑斓,吐着蛇信子,各种蜿蜒爬行的蛇。
就算小混混没有文化也知道,颜色越鲜艳毒性越大。
顾堂野遭过一次殃,跑得比谁都快,余下的小混混自然也不甘示弱,他们你追我赶,生怕谁跑到后面被蛇咬一口,竟然在城市里搞起了一场奔跑赛。